叁篱

半文盲式冷圈幼儿园写手
清水文专业
非典型性鸽子精
月更选手

【莫萨】第十二个维也纳的早上(下)

#感觉自己鸽了很久了…


#人物参考法扎(米扎flo萨),ooc预警,老梗预警


#结局…自认为不完全BE(自行避雷pa…)






萨列里答应了莫扎特的请求,没来由的,他觉得这次邀请会是一个契机。于是他去了,然后在莫扎特的音乐里渐渐找到了什么被遗忘的久远的记忆。



记忆里的莫扎特也是这么耀眼,但是后来呢?画面像闪回的断带影片,让萨列里的脑子迷迷糊糊的。



于是他迷迷糊糊地答应了莫扎特软磨硬泡的告白。



后来他才意识到,这或许不是迷迷糊糊的结果,是他由来以久的习惯。他应当意识到的,一切关于莫扎特的东西,他早已习惯了答应和无条件的纵容。



但这一切在罗森博格眼中…罗森博格表示自己没有眼睛。他认为萨列里和莫扎特的进度快到仿佛把谈恋爱调到了二倍速。他眼睁睁的看着萨列里从演出回来后的失了魂到全身都在冒着不正常的粉红色气泡。



而莫扎特呢,“那个小混蛋,”罗森博格愤愤地想,“他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也难怪罗森博格有这么大的怨气,一开始莫扎特只是天天粘着萨列里,后来索性直接搬进了萨列里家,而这一切就发生在八天之内,进度快到让罗森博格一度以为萨列里中了什么邪。



而萨列里…他一面照顾着自家的小天才,一面重复着乏味的工作,一面应付着愈加复杂的噩梦。



同住在一起的前两天还好,从第三天开始,萨列里的梦开始多了,有时候是看着金发的音乐家远远招手,有时是看着他在台上谢幕,甚至还有时是看着他结婚。而这一切都有一个共同点,萨列里本人都在某个角落,远远地看着。



就像是在望着某一颗星星的旅人,在漫长的旅途中渴望他的陪伴,但又畏惧他的光芒。



——直到今天,萨列里梦见莫扎特死了。



他完全无法理解这样一个梦境,它太可怕了,却也过于真实。悠扬的钢琴曲在他听来熟悉而冰冷,他的朋友,他的爱人,就这样在他眼前合上明亮的眸子,轻轻用已经发冷的手盖上他的。


惊醒前,他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沃尔夫冈…别把我一个人留下来。”



萨列里睁开双眼时,已然大汗淋漓,双眼被泪水浸得模糊,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爬上来一样,手脚都冰得像维也纳十二月的雪。



而他的爱人在一旁睡得安稳,似是在嘲弄他的荒唐。



萨列里实在是睡不着了,却实在是怕惊醒身边的人,于是静静起身,准备独自出去走走。而他只是微微一动,便惊醒了身边的莫扎特。



刚醒的少年顶着鸟窝一样的头发,像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察觉了萨列里的情绪,起身从背后抱住他,将自己沉甸甸的脑袋搭在他的肩上,迷迷糊糊地问到:“又做噩梦了么…”



而后莫扎特抬起的双手就触及了一片濡湿,他立刻就清醒了:“大师,大师您怎么哭了。”



小天才忙乱地擦去对方眼角的泪水,又凑上去细细密密地吻,而后萨列里听见他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安东尼奥。”




萨列里又觉得自己像是刚吃到糖的孩子,不同的是,这块糖不管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就好像每一次的要求,都是最后一个。



第二天,准确来说是萨列里时间错乱的第十二天,维也纳下雪了。莫扎特趴在床边,任凭飘飞的雪花穿过指缝,凉凉地化在手心里。年轻的音乐家无所事事地戏弄着指尖缠绕的雪,静静地等待萨列里的归来。



萨列里去找了罗森博格,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或许是不断搅扰他的噩梦,或许是他对莫扎特本能的纵容,亦或许是维也纳对这位年轻音乐家的狂热。而他需要一个突破口。



当萨列里第十二次提及“莫扎特”这个该死的名字时,罗森博格再次在暴躁的边缘大鹏展翅,反复横跳。萨列里叹息一声,做出了最后的努力:“罗森博格…你曾经见过莫扎特吗,或者是康斯坦茨?或者…你看过费加罗的婚礼吗?”



“你看过费加罗的婚礼吗?”



这个问题在两个人的脑子里同时炸开,罗森博格怔在原地,而萨列里,他那敏锐的音乐直觉让他觉得大脑中的音符在重叠。



他觉得浑身都在发冷,白色的雪漫过他的世界,冷得刺骨。罗森博格看着萨列里向他道了别,仿佛一个沉寂的生命走入维也纳的苍白。



如果说时间可以改变,情感可以忘却,那么对于他们来说,音乐就是这一切唯一的纽带。



萨列里终于意识到,他的天才,他的金发爱人,他的沃尔夫冈,早在这一切发生的十二天前就已经离他而去了。



也就意味着,今天将是他们相逢的最后一天。



萨列里回到家,看着金发的小天才扑过来,又颇有些遗憾地想,既然已经是最后一天,就让他存留一点私心去陪着他的沃尔夫冈。



莫扎特用冻得发冷的指尖抚去萨列里眼睫上尚未化去的雪,他反复描摹着爱人的眼睑,然后是鼻梁,最后贴上了他冰凉柔软的唇角。



莫扎特吻了上来,反常得不那么热情,只是用舌尖细细勾画着萨列里的唇形。



“可以陪我去看落日吗?”莫扎特笑着问。



“可以。”



下午的时光过得极快,眼望着天色渐暗,萨列里牵着莫扎特,和他并肩坐在后院的长椅上。日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极长,莫扎特的眸子里盛着夕阳的余晖,他望着萨列里。



是眷恋吧,萨列里想。



然后他听见莫扎特叹了口气,显得有点沮丧:“安东尼奥,其实你都知道了吧。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擅自让你忘记我,又擅自让你想起来。我不想让你因为我伤心,但也不想让你永远忘记我,我……”



看着金发的小天才少见的为难,萨列里笑着吻上他的发顶:“你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这么做了。沃尔夫冈,你可以让我忘了你,但你无法让我忘记怎么爱你。”



莫扎特轻轻笑了,最后一抹余晖消失时,莫扎特张开雪白的双翼,轻轻包裹住萨列里。



萨列里伸出手,任凭莫扎特扎在他的怀里。天使的拥抱很轻很暖,像是破碎的烛台上最后一瞬间跳动的火焰。



不知道是谁说过,天使是不会哭的。他一定是错的,萨列里想。莫扎特吻上萨列里含泪的眼角,而他也无法阻止泪水一点点溢出,搅乱了眸子里的星河。



“再见了,我的天使。”萨列里无声地呢喃着



而他听见天使笑着说:“我们一定还会相逢的。”



我们终会相逢,在那物是人非的天堂。



第二天,一切如常,萨列里放弃了回意大利的想法,而维也纳也忘记了莫扎特。



就像一切的开始,只有他们互相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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