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篱

半文盲式冷圈幼儿园写手
清水文专业
非典型性鸽子精
月更选手

【萨莫萨】永恒的金色乐章(上)

#旧文重修

#萨莫萨无差,法扎设定(米扎flo萨)

#ooc有,非典型世界观,HE,BE自由心证

#佛系更新

 

————“您那么爱我,如果能忘记我就更好了。”

 

“传说大约几十年前,这个小镇里出现了一个旅行音乐家,自称名叫萨列里。那是个双亲亡故的天才,只要有琴,他便能弹奏出百年一遇的优美曲子。”

 

讲故事的老人顿了顿,继续说:“然后他在这里爱上了一位金发的姑娘,那个姑娘常年在莱茵河畔生活,有着百灵鸟那样婉转的嗓音,两个人幸福生活了一段时间。可惜好景不长,那位姑娘身体一直非常虚弱,不久便去世了,音乐家也从此销声匿迹。”

 

讲故事的老人须发皆白,看上去十分符合人们口中“江湖骗子”的模样。他讲完还意犹未尽地挽叹了几声,可惜偌大的酒馆里除去几个半大小孩,就只有角落里一颗金灿灿的脑袋晃来晃去,还尚未睡着。

 

“那他现在还活着吗?“角落里那颗金灿灿的脑袋探出来,兴冲冲对着讲故事的老人问。

 

老人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没消息,那个音乐家仿佛只剩下了音乐,其他的什么也没留下。传说里他是个青年,想必几十年过去,活到现在也是个将近耄耋的老人了。”

 

金灿灿的脑袋的主人是个青年,看上去伶俐的紧。他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却又听见老人念叨了两句:“不过听在维也纳的老朋友说过,现在好像还有他的新曲子以各种方式传进去。说不定,他还真的活着。”

 

年轻人的眼睛迅速地亮了一下,起身对老人道了谢,随后在老板娘怒吼着的“沃尔夫冈!不许记账!!结账!!!”的声音里冲出酒馆,踢着路上滚落的鹅卵石,漫不经心地走向旅馆走去。

 

现在,作为一名优秀的旅行音乐家。他决定去找萨列里,虽然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但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想见他,现在就想。

 

决定离开小镇后,莫扎特去结了旅馆的账,又顺便向酒馆的老板娘结了记下的债务。他一路靠给各种公爵作曲,其实也赚了些钱。可惜他还是喜欢以欠账,赊账之类的方式引起姑娘们的注意,然后做上一曲赔礼道歉。虽然究其原因,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

 

算了,他想,他搞不懂的事情太多了。

 

收拾起自己不大的行囊,他便一身轻快地离开了小城。莫扎特一路沿着莱茵河向前,马车步行日夜交替,不知走了多远。五天后,到了一片不大的小镇。镇上的房子大都是红顶的,远看和垂暮的夕阳融在一处,像一片燃烧的余霞。小镇后不远的山坡上有一片葡萄园,再往上,是一处古堡的残骸。

 

淡黄色的古堡坍塌了一半,另一半颤巍巍立着,迎着光竟也给人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镇子不大,也没什么人,物价更是比城里低得多。莫扎特哼着不知是哪里学来的小调蹦跶着向前走,随意找了一处旅馆,开始向前台的姑娘打听消息。

 

姑娘们大都是镇子上的,对这里多多少少都有所了解。于是莫扎特大概打听到,这是一个边境小城,旅人很少。据那个小姑娘说,近来到镇子上的除了他,还有另一个音乐家,她红着脸形容说:“也是一位俊美的男人”。

 

莫扎特听过她的评价,又简单询问了那人的住处,得知他也住在这个旅馆,不过大部分时间都在山上的葡萄园或是古堡里,并不爱待在旅馆的房间。于是他笑着向那个姑娘眨了眨眼,深色的眼睫轻轻扇动,生生让前台的姑娘闹了个红脸。他这才收拾上楼,暗自思忖怎么样在镇子里堵到那个音乐家。

 

毕竟,即使对方不是萨列里,也算个同行,多多少少可以聊些有的没的,缓解一下一个人旅行的孤独感。

 

次日早上,莫扎特很早就起了床。乱蓬蓬的金发迎着早上金色的阳光,竟还有些晃眼。他伸了下懒腰,懒懒套上衣服。他向来看不惯贵族的拘谨作风,穿衣可以说是随性到极致,甚至有点散漫。领口从不戴领花,也很少规规矩矩地扣紧,透露出一种散漫的张扬。草草用过早饭,莫扎特便带上装有乐谱和羽毛笔的包裹,循着前日姑娘口中的方向上山堵人。

 

可似乎,他还是晚了一点点。

 

年轻的音乐家在半山便听到了琴声,从古堡的石缝里涓涓流出,和阳光一起顺着山路淌下。弹琴的人显然是十分熟练,而他所弹奏的曲子,莫扎特太熟悉了。那是飘忽在遥远童年里的音符,连带着一位总是一丝不苟,戴着黑色领花的家庭教师,一起从记忆里挣脱出来。

 

莫扎特几乎是跑上了山,他在古堡面前驻足。年轻的音乐家突然没了往日的跳脱和疯劲儿,他的手微微抖着。那位看不清面容的演奏者指尖跳跃着的音符不只是熟悉,还带有一种陌生的温柔。温柔到让他有一种没来由的紧张。

 

明明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过客,他却紧张得像是久别重逢。这不正常,他想。

 

好在这感觉只有那么一瞬,也出现的没头没尾,于是天性大条的小天才索性将它抛在脑后,看准机会悄悄溜进了古堡尚未坍塌的另一半。

 

古堡里面就像外面那样,只是黄土和依稀可见的一点点金色装饰,早已看不出当年的盛况。有时走两步还会被不知当年留下的什么神兽石像绊一下,抬头还会撞上半边看不清脸的画像。总之,莫扎特觉得,这在晚上一定是个闹鬼的好地方。

 

循声往前走,他很快便看见在古堡不那么寒碜的一角。那里放着一架年代久远的钢琴。四周的墙壁大概原本用来采光装了琉璃,现在已然变为空洞,晨间朝阳毫无顾忌地打在余下的黄色石壁上,石壁上的阳光淌下来,蔓延到一袭黑衣的钢琴师身上。

 

那里像是一座金色大厅。

 

“萨列里先生?”在看清对方面容的瞬间,莫扎特几乎没有犹豫就下意识喊出了这个名字,至于原因,估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于是他看见那名穿着黑色礼服,一丝不苟的钢琴师忽的一顿,朝他这边看来。倘若莫扎特靠得再近些,就会发现钢琴师的瞳孔微微一缩,露出几分惊诧和慌张。可惜他并没有。

 

于是小天才只是远远向钢琴师致礼,然后顶着一头乱蓬蓬的、晃眼的金发,连带着手里的包裹和顺路从山上采的玫瑰,旋风似的把自己甩到他身旁。

 

像是之前无数次和姑娘们结识的那样,莫扎特将玫瑰放在钢琴上,笑着说:“您好,我叫莫扎特。您是萨列里先生吗?您方才弹得很好听。”说完不自觉地有点局促,但他很快把这点局促怪到对方过于整肃的衣着上去了。

 

钢琴师懵了一瞬,然后点头说:“您好,我的确是萨列里…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莫扎特看着面前仅仅不过二十六七的年轻人,暗自嘀咕了一声:“耄耋老人?传说果然都不可信。”随后便十分自来熟地在萨列里身边找了个空地躺下,说:“嗯,我刚来小镇,听说这边有一位很漂亮的音乐家,就想找他聊聊天,毕竟一个人的旅行是很孤单的。”

 

“的确,一个人的旅行是很孤单的。”萨列里轻轻重复了一遍,又听见对方说:“那先生介不介意再弹一曲,或许看在那朵红玫瑰的份上?”

 

说完,莫扎特跳上一旁的台阶,盘腿坐下。他笑着伸手碰了碰阳光,对萨列里歪了歪头,棕黑色的眼睛里仿佛盛着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灿烂得灼人。萨列里被烫到一样,对视的瞬间便移开目光,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黑衣音乐家修长的手指再次在琴键上落下,悠长的乐声响起,就像仲夏清晨的日光那样,温柔而漫长。

 

TBC.

 

 

 

 

(昨天听着莫扎特的交响曲写文,结果就是昨天莫扎特在我的梦里弹了一晚上钢琴。哦这美好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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