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篱

半文盲式冷圈幼儿园写手
清水文专业
非典型性鸽子精
月更选手

【莫萨】第十二个维也纳的早上(上)

#人物参考法扎(米扎flo萨),ooc有


#言语混乱预警


#开场僵硬预警(什么东西)




罗森博格最近有一点点紧张,嗯,只有一点点,也绝不是因为萨列里疯了。




在他的好友顶着黑眼圈第三次忽略了吹高了整整一个八度的小号时,罗森博格终于听不下去了,他快步上前阻止了精神恍惚的萨列里。“你…你这是怎么了,一连三天都都都不在状态!”



得,又疯一个。小号吹奏手看着没有扑粉也面色惨白的罗森博格想到。



萨列里对着面前跳脚结巴的罗森博格陷入沉默,一向沉默寡言的萨列里更沉默了,他实在是无法对这个一心关注他的事业的朋友说些什么,比如他现在的状况。



三天前,萨列里计划着回到久违的故土意大利,或许是采风,或许是为了别的什么,反正潜意识在催促他离开。但在他收拾好东西,嘱咐罗森博格帮忙看好后院的的花草,即将在第二天启程时——他睁开眼,原本收拾好的东西不翼而飞,本应准时出现的车夫和罗森博格也都失踪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金发少年,带着一份曲谱。少年在门外斜倚着门框,笑着说:“您好,我叫莫扎特,沃尔夫冈·阿玛迪乌斯·莫扎特,是这里新来的乐师,您是萨列里先生吗?”



“是。”萨列里从未见过这样张扬恣意的少年,被他的突然来访打乱了思绪,于是干脆后退半步,将年轻人让进了屋子里。问到:“您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有事了。”莫扎特蹦跳着跨进门,将曲谱递给对方,“请您过目,我听说您是维也纳最棒的音乐家,我希望在见到陛下之前可以得到最好的建议。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吧,您是全维也纳最棒的乐师长大人,对不对?就帮我一下嘛……”



…………



萨列里沉默,萨列里不想说话,萨列里想回意大利。



面对金发少年的喋喋不休,他只好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道:“莫扎特,请给我一点时间,三天之后来找我好吗?”“当然,我的好大师!”还未等萨列里对这个称呼提出抗议,莫扎特就笑着跑开,在门口向他挥手致意了。



看着阳光下少年乐师金色的发尾,明晃晃的,让萨列里出了神。莫扎特…莫扎特,他将这个名字在舌尖过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曾经道出过千万遍。这让萨列里觉得不太对劲,他希望自己冷静一下。



不过,冷静的过程似乎没有那么顺利。



萨列里皱着眉看着桌上罗森博格的请柬,他记得这张请柬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应了,落款的日期是十二天前。思量一阵,他决定去找罗森博格,看看是谁精神出了问题。



等萨列里神色匆匆找到罗森博格并询问了他一大堆诸如“今天是几月几日”“我昨天都干了什么”“我前几天都去了哪里”之类的问题,罗森博格终于认定他这个满头大汗,神色紧张的友人疯了。而在他第三次告诉萨列里他昨天去见了两次陛下,谱了一半曲并且完成一次演出时,罗森博格觉得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大鹏展翅。



终于,上帝保佑,萨列里转变了话题,他问到:“您知道莫扎特吗?”罗森博格十分嫌弃地努了努嘴道:“知道,是个从萨尔茨堡来的疯小子,最近的维也纳被他搅得风风雨雨,所有人都在谈论他。”说完又十分不赞同地补了一句:“听说是个天才。”



萨列里收获了过大的信息量,自觉有点头昏脑胀。他独自茫然了一阵,随后在罗森博格几百万分的关切的眼神下道了别,向家走去。



萨列里觉得世界不再那么正常了,在他的记忆里,十二天前——也就是如今他所在的这一天,并没有一个叫做莫扎特的人登门拜访。而现在,仿佛在这个时间点,除了他的整个维也纳都在谈论着这个年轻人。



萨列里停下脚步,努力顺理了一下思路,得出结论。从现在看来,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将因为这个叫莫扎特的年轻乐师而改变。



而莫扎特……萨列里仍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而他却又偏偏对他熟悉得可怕。



于是萨列里失眠了。直到第二天罗森博格尖叫着去拿他的粉底硬要往萨列里脸上拍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黑眼圈有多重。



不过他现在完全无暇顾及对面来自罗森博格的喋喋不休,昨夜他实在是难以入眠,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又出一个什么扎特,于是他通宵看了莫扎特的曲谱。



是的,通宵。他现在十分怀疑莫扎特的曲谱是一种精神鸦片。



久违的,他只在一整套曲谱中删去了寥寥几处,年轻的音乐家似乎除了习惯用过多的音符以外,就没有缺点了,他真的是个天才。



而如今,少年人明媚的笑脸不断搅扰着萨列里,熟悉而混乱的记忆再次闯入了他的梦境。



萨列里记忆里绝大多数时候,他的梦都是纯白的,偶尔会追着金色的光电不停地跑。然而这次却不尽相同,大概是由于他在白天看了太久莫扎特的曲谱,梦里多了一个模糊的背影,金色的短发,和若有若无的钢琴曲。



他听见熟悉的声音轻轻哼着破碎的小调,直觉促使他迈开脚步追赶,直到他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拍上年轻人的肩———金色的光点在他眼前炸开,像是无数颗星星,从他的指尖滑落。



只有歌还在唱。



萨列里猛地张开眼,冷汗从额角划过脸颊,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在钢琴边睡了一夜。



忽地,他听见有人在喊着:“大师!大师!我是莫扎特!您的管家不让我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十分富有节奏的敲门声。



伴着欢快的木门震颤声,尊贵的宫廷乐师长觉得久违的起床气有了复苏的势头。



萨列里叹了口气,努力说服自己昨天的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让管家给门外吵嚷的小天才开了门,萨列里简单梳洗,向客厅走去。



见他走来,莫扎特隔了很远就向他招着手。萨列里简单点头表示回礼,开口说:“莫扎特,这是您的曲谱,我只修改了几处,您非常有才学。”



莫扎特却皱起眉:“大师,您这样太生疏了,以后叫我沃尔夫冈吧,反正以后肯定会经常见的。”



萨列里潜意识里恐惧着这个名字,他并不愿开口,但是当他对上莫扎特发光的双眼时,任命地道:“沃尔夫冈…”



“oui~”莫扎特笑着应道,而后接过自己的曲谱:“感谢啦大师,听总管说您今天早上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有机会的话明天见!”



而萨列里知道,他们一定会再见。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像某个珍视的东西被重新找到了,而他就像一个刚拿到糖的孩子一样不肯撒手。



于是就有了一开始屡次走神被抓包的场面。



面对罗森博格锲而不舍的询问,萨列里只是摇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于他,他现在过的每一分钟都是在重复十二天前的时间,除了凭空多出了一个莫扎特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他似乎不太想回意大利了。



现在,萨列里只能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乐谱上,而不是去想音乐家金黄色的发梢。然后他失败了,因为他听见了一声欢呼。



“康斯~你看大师就在这里,我猜对了,是我赢了!”上帝,是莫扎特。萨列里下意识顺着声音望去,果然,视线里捕捉到一只蹦蹦跳跳的莫扎特,以及正在向他行礼的女子。



“您好,我是康斯坦茨,很抱歉打扰您了。”礼节尚未结束,就被莫扎特推了过来,她无奈地笑了笑。



莫扎特索性直接扑了上来,笑着说:“大师,我刚刚和康斯坦茨打赌,我赌您一定在这里,我赢了,所以我理应得到一个奖励。”



萨列里:??你们打赌为什么要用我当奖励???



然而小天才却自顾自地抱住萨列里,甚至得寸进尺地窝在他的颈窝,用金色的发顶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在萨列里耳廓通红时迅速放开他,笑嘻嘻地闪到一旁。



“真是个混蛋啊……”康斯坦茨看着浑身僵硬的萨列里想到。



萨列里本人早已经僵在原地,让他僵硬的不只有莫扎特突如其来的拥抱,还有年轻人熟悉而温暖的触感。他刚刚差一点就顺势吻上了年轻乐师的发顶,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萨列里维持着刚才僵硬的姿势,问到:“沃尔夫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年轻的音乐家少见的有些踌躇,他犹豫了一会儿,递上请柬:“请问您明天有空吗?我想请您去看我的歌剧的首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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